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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洋
作者:薛一泉  文章来源:泰顺文博馆  点击数5201  更新时间:2004/2/17 10:36:12  文章录入:还傻  责任编辑:还傻

乡土泰顺·上洋


   位于山城西北的小村庄

    岭北上洋村是位于山城泰顺西北向,由于地理位置的偏僻,交通极为不便,古代上洋村人外出,大多走现在称为“天关山古民道”的这条山路。如果走这条崎岖的山路到泰顺县城罗阳购买物品,来回得走一天时间。
交通的相对闭塞和经济的落后,使上洋村至今仍保留大量的乡土建筑。不过,历史上的上洋村民间经济就不发达,亦少有达官贵人迁居到此地,这从乡民们的住宅就可见一斑,虽有几十座古代民居存留于世,但几乎见不到一座规模宏大、建筑精致的宅院。上洋村的民居不同于县内其他建在溪谷地、地势相对平坦的古代村落,上洋村的民居建筑依山势而建,形成高低不一,却又错落有致的模式。这些建筑大多为三合院式,院前筑围墙并设木构门楼。行走在古巷中,两旁是素木蛮石构造起来的宅院,远处是峻秀的青山,呈现给你的可谓是步移景换的乡土村庄的优美景色。

    上洋村几个姓氏(主要是徐姓,系仙居徐氏后裔)的族人世代以农耕为主,地理条件和家族经济薄弱等方面的原因,使得他们不得不掌握一门手艺,以维持生计。俗话说,靠山吃山,步入上洋村,你会发觉,除了屋前广开田亩外,房后的山上最多的植物就是毛竹。适宜毛竹生长的这块土地,为当地人的生计多了一条路,运用毛竹造纸曾成为上洋村乡民的主要经济来源。


    行将消失的传统造纸工艺

    泰顺古代造纸业负有盛名的有岭北、碑排等地,这些地方盛产毛竹,具备用竹子造纸的条件。
岭北造纸从业人员最多、规模最大当数上洋村,最兴盛时有造纸作坊十座。造纸手艺据说是平阳传入的,传入时间已无从得知。据现在已七、八十岁的老人回忆,岭北造纸最为兴盛的时期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期,随着现代造纸工业的兴起,传统手工造纸开始衰退。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传统造纸业在岭北等地几乎已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下面介绍当地艺人运用毛竹造纸的工序流程。
    (1)选竹    当年清明破土的竹笋,长30天后,也就是小满时分便成材了,可砍伐作为造纸原料。砍下的毛竹先要去皮,然后砍成长两长左右的竹段,捆成重约50斤的竹捆。
    (2)发竹    在专用的池内注满水,铺上一层竹捆,然后洒上石灰(从桐山通过肩挑进山),再铺上一层竹捆,视池大小依此方法直至铺满整个水池为止,池中水要没过竹捆。浸泡40天后,放干池中的石灰水,搬出竹捆,然后在池中架起木架,竹捆放于上面,叠成堆,上覆树皮或竹皮,树皮(竹皮)上方用块石压住。七天后,竹捆就已凉干了,接下来再不断地加水,放水,大约反复七次左右,目的是使竹段清洗干净。再将水池加满水,让竹捆在水中浸泡一个月,待竹捆彻底霉烂后,即可进行“捡料”,主要是去除竹浆中的杂物。
    (3)踏料    把经过去除杂物后的竹浆放入大石臼中,光着脚丫子不停地踏踩,使竹浆成糊状。在造纸的整个工序中,可称得上师傅的有三人,其中一个就是踏料师傅(另外两位是捞纸浆师傅和烘纸师傅),生产出来的纸张质量的好坏,需要这三个师傅的精诚合作才行,哪一道工序不够精细,都会直接影响到纸张的质量。踏料师傅光着脚丫子在竹浆中踏踩,却从来不会伤到脚,据说这其中还跟一个传说有关系。
    (4)捞纸浆    竹浆经过踏料师傅的踏踩后,又搬到另一个大缸中,加入清水和胶水拌匀。胶水可不是我们现在可以从文具店买到的那种。“胶水”是艺人们对山上一种树叶的叫法,被称为“胶水”的树叶从山上摘取后取其汁,拌入纸浆中可以起到很好的调节作用,使生产出来的纸张更加柔韧。
    捞纸师傅捞纸浆的工具叫“纸帘”,用细竹蔑编成,据说,这道工序是造纸流程中最需要功力的一个环节,一般人需要三、五个月才能掌握好此技艺。纸张的厚薄取决于捞纸师傅的手工如何,厚了浪费纸浆,薄了纸张又不耐用,影响到纸的脱销。
    (5)烘纸    纸浆经过捞纸师傅这道工序后,形成纸张雏形,堆起大约50厘米左右的厚度之后,再用块石压在上头,挤出水分。然后,用竹制成的工具,钳起一张纸,用纸刷(一般用松树叶制作,取松树叶,放在锅中加盐水煮后,再制作成刷子)刷于“饭笼”的粉壁上。“饭笼”是匠人们的俗称,类似于现在的砖墙,不同的是“饭笼”上宽下窄中空,中间是谓添柴火用。
    据说有“皇帝口”之称的罗隐,有一天到造纸作坊向烘纸师傅借火抽旱烟,烘纸师傅不知其身份,便以手头没空而没理他,一旁的踏料师傅放下手中的活,从“饭笼”中取出一块火炭为罗隐点起旱烟。罗隐当时便说,以后就算踏料师石臼中有针头亦不会伤到脚,只管放心踏料,而从今往后,烘纸师傅取纸时却只能在一个纸头提起(相传原先四个纸头都可以钳纸)。传说毕竟是传说,未必可信,据上洋村曾造过纸的徐方余师傅说,其中的奥秘其实很简单,捞纸师傅在捞纸时,两手持帘,先是往里捞,再往外捞,最后由右向左捞,相对左边来说,右边的纸浆会厚一些。所以,烘纸师傅用竹钳取纸是都是在纸张的右上角先钳起,如果从左边提起的话,未烘干的纸未免容易拉断。
    (6)纸张类型、销售及其他情况
    岭北一带生产的纸有三种类型,分别是大毛边、小毛边和花笺。花笺比我们现在使用的A4纸还要大一些,小毛边可以裁成四张花笺,一张大毛边又可以裁成两张小毛边。不论是大毛边、小毛边还是花笺,都是88张纸组成一刀,48刀组成一头,两头便是一担,一担纸大约是26斤重。民国年间,一担纸的价格如果换算成粮食的话,大约可换300斤左右。
    这些纸一般作为冥纸、谱纸和读书人写字之用。在乡村中,每逢中元节、过年等节日,都要祭祖,便少不了用到大量的冥纸。上洋村有个传说,先辈造纸艺人将造好的纸通过百丈码头运到温州的水路途中,经常会有水妖作怪,翻江倒海,风急浪高,据说,那是水妖劫财来了,船上运纸的人要扔下数捆纸,水妖们得了钱财,这才会风平浪静,船只得以前行。
    岭北人所造的纸,往往有山外的客商来收购,但是为了卖更高的价格,当地人也只好辛苦些,自己挑纸到山外去卖,或通过水路送往温州,或走我们现在称为“天关山古道”的山路送到罗阳,或直接挑到福建桐山。这几个地方相比之下,在桐山,他们的纸能卖最好的价钱,但也是最辛苦的一条路,当天一大早出发,抵罗阳后进午餐,然后开始踏上“桐山大路”,当天在下洪住宿,第二天在三魁营岗店吃午餐,晚上在柳峰墩头住宿,第三天在南溪吃午餐,当晚赶到桐山,整整三天时间才将肩上的纸送到桐山。

    刚开始,由于岭北当地人不会造纸这个手艺,便请外地师傅,县外师傅一般来自平阳,县内的有泗溪、筱村等地的师傅。通过寻访,我们找到了一位生于清宣统元年(1909),现住在罗阳东门已经96岁高龄的吴振懂师傅,吴师傅老家在泗溪旁边的凤洋梧桐洋村,他十七岁开始学造纸,两年后熟练地掌握了造纸工艺,深谙传统造纸每一道工序的技术。在岭北上洋村,也有许多人还会造纸手艺,如徐联基、徐方余父子,
当年就是上洋村的造纸能手,徐方余的手艺是从父亲那里学的,在当地有一个传授造纸手艺的规矩,那就是除了传给儿子以外,为了减少竟争,便有“传媳不传女”的规矩,为的是不让手工外传。这是传统手工艺竟争意识的一个体现,造纸业还有另一外能体现这方面意识的作法,那就是给自家作坊生产的纸盖上字号,如徐联基父子生产的纸张,便盖起“徐德顺”字号,每一个作坊都有一个字号,这相当于现代产品的商标。当年,岭北一带名声打得最响的就是白岩村的“潘元昌”的字号,他的作坊生产的纸张质量最高,纸送到外地后,店家只要看到上头的“潘元昌”三字,一律不用检验,如数入库,还付给高价。


    寻访廊桥工匠

    具有编梁式构造的虹桥(木拱廊桥)是中国四大古桥之一,距今已有千年历史。专家们曾一度认为,这种在宋画《清明上河图》中能见到的桥梁技术已经失传。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经过县内有关部门的调查和县外专家的考察,确认存留在浙闽山区的木拱廊桥即是盛行于北宋京都开封的虹桥,这个发现引起了轰动。
    有“廊桥之乡”称誉的泰顺曾经活跃着一批建桥工匠,他们师徒相承,薪火相传,使木拱桥技术不断成熟、发展。当今是否还有能建造木拱桥的民间匠师?文物部门曾为此展开了调查寻访,可惜只是在泛黄的家谱上找到了百年前的建桥师傅,未能找到至今仍在世的工匠,这可能与现代公路桥盛后,建造木拱桥已被人们所采纳,而从事这一行业的人也越来越少有关。
    2003年9月,经泰顺县有关部门工作人员走访,得知岭北乡村尾村有一年近八旬的老匠师董直机身怀建造木拱桥的技术。这是目前泰顺发现的唯一一位能运用传统手工艺建造木拱桥的民间工匠。董师傅在二十多岁时曾主持建造过与村尾村毗邻的上洋村泰福桥。董师傅在十四岁时就已经对木拱桥构造产生极大的兴趣,那时,寿宁杨梅州正在建造木拱桥,董直机便到现场当义务工,并留心建桥的每一个程序和构造方法。十几天下来,竟已将桥梁构造熟记于心。为了学好木工这门手艺,董直机十七岁时开学正式学大木,之后一直从事这一行业。在其四十多岁时,为能让自己的技术更上一层楼,他还到江苏、山东等地考察著名古代建筑。董直机曾两次带徒,可惜这两人后来都改了行。为了能把自己建木拱桥的技术传之于后,董直机已准备收徒授艺。


    充满福祉期盼的泰福桥

    位于上洋村尾水口的泰福桥为石拱木廊桥。石拱拱券的中间部分用天然卵石砌成,民间工匠称这种做法为满天星。廊屋共有三层屋檐,层层抬高,屋面线条呈波浪形,极富韵律感。
廊屋内设有神龛,祀观音、土地公等神像。廊屋外侧的风雨板与寿宁廊桥的做法很相似,采取封闭的做法,只在最上一层的风雨板上开小窗以纳光。泰福桥建造时虽然得到附近很多村庄的捐助,但还是经费不足,捐助人的名字只好写在了梁木上,省了刻碑的钱。
泰福桥的构造虽然简单,但在建造过程中的民俗活动却非常丰富。有选栋梁、择吉、祭木工神、祭梁神、抛梁等。
    栋梁在所有用材中地位最高,往往要组织人员到山上精挑细选。入选为栋梁的木材必须是长在“洁净”的地方的木料,即在这根树木的周围没有坟墓、茅厕,在树木的上方没有道路等。选中栋梁后,不能去皮。树砍倒后不能着地,要请村内的秀才或是有功名的人物抬着,但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扛得动巨大的木材呢?只好象征性地让他们在原地抬一抬,然后再让壮汉抬下山(上梁时也是一样,主持仪式的师傅要先喊秀才的名字,然后再由旁人抬起上梁)。
    栋梁有着落后,首事就要去择吉。择吉,就是选定吉日。古代的星命学家把每日的干支分为“黄道”、“黑道”,而且认为每天都有诸神值日。如是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等六辰值日,就会诸事皆宜,不避凶忌,因为他们都是吉神,所以在他们值时就被称为“黄道吉日”。相反,遇有黑道之日就会主凶。所以古时人们每遇婚娶、滨葬、建房、出游等都要选定吉日,以求吉祥顺利、福寿安康。
    据说,首事当时去择吉时,择吉师只告诉他于某日早晨准备上梁,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时辰。择吉师当时嘱咐首事,在那天早晨,只要看到村外有戴“铁帽”的人进来,村里有铁拐李出现时,即是上梁的最佳时辰。
    上梁那天,工匠们首先祭祀梁神和木工神鲁班。梁神即栋梁神,因为栋梁是房屋的命脉.一旦梁毁,全屋即塌,所以民间上梁有祭梁神的习俗。祭梁神的同时还要祭木工神鲁班。鲁班是我国春秋战国时期的著名工匠,后来又素以能工巧匠之著称。鲁班原本是位历史人物,后来人们把有关鲁班的传说不断丰富与发展,并逐渐神化。乃至后来被奉为世间瓦、木建筑工匠的祖师爷和保护神。
    当人们祭祀梁神和木工神的仪式结束后,村外果然来了一个人头顶着铁锅(即择吉师所说的“铁帽”)回村,而村里有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即择吉师所说的铁拐李)到村尾看上梁,择吉师的话得到灵验,人们一面惊叹择吉师的神乎,一面点起鞭炮,开始上梁。
    上梁的高潮是拾梁上梁。当时主持泰福桥上梁的是绳墨董直机,他一边指挥,一边喊吉祥话语,如“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等,而其他两位负责上梁的工匠在梁头放入卯位后,一边手持木制的锤子敲打,一边跟着董直机喊吉祥话语。
    上梁告一段落后,随即进行“抛梁”。在“抛梁”前,由首事事先准备好的七宝袋已挂在栋梁上。待上梁结束后,工匠站在梁上,嘴吉祥的祝词,然后将七宝袋抛到铺在地上的布单上。相传抛梁习俗起源于姜太公神位之传说。据《封神演义》说,诸神都是姜太公所封,所以人们认为诸神神位都在下,而姜太公的神位应在梁上,所以许多人家上梁时都写一“姜太公在此”的条幅贴在梁上,并用抛梁之物敬奉姜太公,祈求他的佑护。
    首事将七宝袋在家里放足七天后,便将袋内的银、铜、铁、油麻、花生、栆、米等分给村内的各户人家。七宝袋内的物件均有不同的吉祥含意。如铜钱,它是是八宝之一,象征富贵,常铸有“长命富贵”字样。古铜钱还被用作护身符。这些铜钱或铸“天下太平”、“龟鹤齐寿”、“吉祥如意”等字样,或祷一些灵物图形,用红线串起来,佩戴胸前,可以驱赶使人致病的魔鬼和妖精。钱与前同声同韵,铜钱上的孔又称服,二者组合,成“眼前”之意。古钱与其它事物相组合,成“×在眼前”,如蝙蝠和古钱的纹样叫“福在眼前”,喜鹊面前有古钱或喜字和古钱的巧妙组合称“喜在眼前”。此外有“金玉满堂”,为树枝上挂古钱的纹祥。
    又如枣,因为“枣”和“早”谐音,枣就是“早”和“快”的象征。也为了讨个“早”的口彩。人们用枣祈愿“早生子”、“早发财”。枣与荔枝或栗子画在一起的吉祥因,可以表示“早立子”,枣与桂圆组成的吉祥图案,叫“早生贵子”。枣树与棕树画在一起,则表示祝这早降生的儿子将获得高官。


    廊桥旁的松树林

    在从上洋村开始,途经岭北村尾村,一直到仙居村的这条溪流上,有一个独特的人文改造的风水现象,在这三个村的水口处的溪流中央都有一丛松树林,当地人称为“风水林”,主要作用是借助挺拔茂盛的松树林来遮挡住宽阔的水口。水口是一个村庄水流的出口处,水在古代有财富的象征,如果水口太宽,被视为不吉利的地理环境,乡民们认为那样会留不住财富,所以总是想方设法改造水口,县内众多廊桥,大多充当“风水桥”的角色,借助桥梁关锁水口是常用的方式之一。据说,当年建造泰福桥时,原本计划建三层廊屋,以增加桥屋的高度,相应起到遮挡开阔水口的作用,但由于经费不支,最终只好建一层廊桥,主墨的大木师傅出于泰福桥要起到改造风水的作用,还是作了努力,虽然桥屋只有一层,但仍将屋檐改为三层,使廊桥增加了些许高度。但是如果水口太宽阔,单单建造桥梁显然不够,仍然不足以遮掩水口,乡人们便在廊桥内侧栽种松树,时日一长,便形成松树林,起来遮掩水口的作用。
借助松松林进行人文改造风水的作法,泰顺县内并不多见,同属温州的永嘉楠溪江流域的古代村落这一方式运用得比较多,因为那一带由于江面太宽,不利建桥,运用风水林遮挡水口便成为简单易行的方法。


    人神共娱的迎神节

    岭北乡民在六月举行的迎神活动,由于其参与人数之多,场面之大闻名于县内,是当地最重要的民俗活动之一。据说,岭北的十三个村庄都非常盛行这一传统活动,迎神活动的重要性不亚于春节。迎神活动一般在每年六月进行,每个村庄的首事人(每户轮流担任)早早的就要到择吉师那选定良日,然后购买所有要用的物品,约好县内戏班。万事具备,只待迎神日的到来。吉日一到,每家每户都要派人参加,有的则是全家出动,大家要把村庄所有宫庙内的各路神灵抬到迎神埕的石桌上供奉着,然后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在祭祀活动完毕后,乡民们聚在一起共进丰盛的大餐,然后观赏戏班的演出。
    这种风行于岭北一带的迎神活动,目的是通过盛大的祭祀,希望诸神能保一方平安,庄稼丰收。迎神最重要的环节,即祭祀,有专门的祭祀场所,上洋村的迎神埕已经多年废弃不用。至今仍保存完好的有乌石村迎神埕旁古树参天,溪流绕流。乌石村因迎神埕前有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块而得名,据说,这块乌石是块灵石,乌石村以及附近村庄的乡民们经常领自家小孩为祭祀这块乌石,拜其为“干爹”,以期能得到灵石的庇佑。迎神埕的地面用卵石铺地,乌石前还有一个供奉神像的灵台。灵台前还有石桌,桌旁摆放石坐墩,以供乡民们对奕闲聊之用,可见此处不仅是举行迎神的地方,而且还是村内乡民们的一个公共休闲场所。

    位于泰顺西北一隅的上洋村,居住着徐姓等几大家族,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蕴育了当地富有一方特色的乡土文化,是研究“乡土泰顺”的活化石。

与地形巧妙结合的乡土建筑,历史悠久的传统造纸工艺以及其他富有地方特色的乡土文化现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正在远去的乡土社会,这块土地承载着的一方山民生存和栖息的文化内含,不知还可以彰显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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